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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之的视线，让他无法看清她眼底的情绪。

    躲着自己老妈毫不留情的“蹂躏”，陈季之哭笑不得的反驳着：“怎么可能，老妈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的儿子？”

    “我倒是宁愿你这样。”

    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个人都愣住了，李裳的手顿了顿，就被陈季之捉在手里。

    “妈？”

    “没事没事，我有点头痛，回去睡会儿。”

    李裳急急收回手，不顾陈季之的询问立刻离开。

    刚刚那句“宁愿你这样”，陈季之听得心惊胆战。捏着桌子边缘的手有些发抖，他不想去思考为什么自己老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逃也离开的李裳有些狼狈的跑回房间，客厅里打扫的仆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夫人，大家一时间都有些奇怪。再看向后院的少爷，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感情从来没有坏过的母子两是怎么闹了别扭。

    回房后，李裳紧紧锁上门，眼泪就流了下来。伸手捂住嘴不让哭出声，慢慢扶着墙壁走到床边坐下，李裳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只信封。

    “妈，你怎么了？有事和我说，妈！”

    门外，陈季之跟了上来，敲打着门语气着急。

    “我困了。”

    抽了几张纸擦了脸，又拧了拧鼻头，小心小声的吸了吸鼻子，确定不会有很重的鼻音才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李裳就拿着那信封直直掉下眼泪。

    “好吧，好好休息。妈，有事……就和儿子直说，别憋着……”说到最后，陈季之的声音低了下去，听不清其中有什么感情。

    李裳慢慢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东西还是会忍不住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