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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开了。

    “妈！mama！”8岁的杨煊攥着拳头，用尽全身力气一下一下地捶着自己房间的门，“mama，你开门！”

    然而没人来给他开门，回答他的只是一声巨大的花瓶落地的脆响。

    “杨成川你把离婚通知书藏哪儿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搞什么把戏——”杨煊听到门外传来他mama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他急得扒到门缝去看，生怕他mama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可是门缝太窄了，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焦躁地举着胳膊砸门，砸了不知道多久，胳膊的一侧都肿了起来，他才无力地坐到地上，沉默地听着外面狂风骤雨般砸东西的声响。

    一旦那个魔鬼侵占了他mama的身体，他就会被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只能听着外面的声音，什么也做不了。

    “小煊，小煊啊。”

    过了不知多久，杨煊听到他mama的声音，隔着一扇实木门，听上去柔软而温和。

    一番狂躁的发泄结束后，那个魔鬼离开了他mama的身体，她又回到了平日里温柔得体的模样。

    杨煊吸了吸鼻子，抬手擦干净脸上的眼泪，然后用手撑着地面站起来，抬起胳膊转动门把手，把门拉开来。

    “mama。”他竭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可是一开门，他就愣住了。

    他mama坐在一地狼藉的碎瓷片中，胳膊上划满了伤痕，后背靠着沙发，眼神空洞地看着门的方向。

    “妈——”杨煊扑过去，急急地查看他mama胳膊上交错的伤口，它们正朝外渗着血，鲜红得刺目。他惊慌失措地去抽桌上的纸巾，蹲着给他mama擦胳膊上的血珠，可是她却感受不到疼似的，一声也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