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牙齿不见了 (第4/6页)

    “父母？”她的反应很冷淡。

    “是啊，爸爸mama一定也来看你了？”我明知故问，回想起在杨洁自杀的第二天才见到她母亲的事情来，而她对外孙女说话的态度，仍历历在目、声声入耳。

    “不，就算我死了，跟他们也没什么相关！”她斩钉截铁，眼睛望着我，分明冒出愤怒的火焰来。

    “哦？！”我装作很意外。

    我装意外总是很拿手，两三秒钟的皱眉，鼻尖微微向前翘，嘴唇略略张开。后来好多人劝我“你就别再装了，法令纹都出来了！”

    “是啊，我从没跟你提过吧？我爸爸就是个浑蛋，我mama比他强点儿，但有限。”

    “为什么这么说呢？”问题趋于白热化了，我紧追不舍。

    “说真的，不怕您笑话，我都替他们不好意思！”杨洁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又环顾四周“您瞧见这房子了吧，是我jiejie的。”

    “是啊，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住在jiejie家，怎么了？”

    “这是我爸爸卖给我jiejie的。”

    “”“您没明白吧？我家是郊区的，jiejie和我分别结婚嫁了人，当然也就有了住处。jiejie先于我离婚，就搬出来，自己租房子住。恰好这时候，老家的房子拆迁，我们有个很大的院子，有足球场那么大吧，还有几亩地。拆迁的时候，政府都给折了钱或者房子。我爸妈手里，就一下有了四套房，一套三居室，三套两居室。两位老人，家里又没有其他孩子，这么多房子，住不过来吧？jiejie没地方，就回去找爸妈，问能不能分给她一套。瞧，就是这套。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