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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补？艾琳心中微微一动，“你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是的，”卡塔琳忙不迭点头，“除了一团白茫茫的迷雾，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自从觉醒了这个血脉天赋之后，她的世界就再也没有单纯过，她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的内心，那些令人难以忘怀的美好记忆诚然使人心动，可那些肮脏的、邪恶的、狠毒的、自私的，被人们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却更让她着迷，她喜欢所有的一切在她面前袒露无遗的感觉，她沉迷于这种洞悉一切的上帝视角，所以，当她发现她竟然看不到艾琳的所思所想时，她也差点儿吓坏了。

    难道是失灵了吗？不可能啊！明明之前面对威尔特·克劳伦斯的时候还好好的！

    说起来，那个克劳伦斯的记忆也很奇怪，凌乱无序的记忆碎片堆在脑子里，这样的情形她只在圣芒戈那些昏迷不醒的人身上见到过——她的母亲在圣芒戈工作，她有很多机会溜进那些病房接触到各种病人，然而克劳伦斯明显是个神智清醒的人，何况，这个看起来十分温和有礼貌的男孩，他的记忆给她的感觉竟然充满了血腥和黑暗，几乎让她忍不住战栗尖叫——如果不是当时艾琳走进来，她或许会直接晕过去！——这样的人，不是假模假样是什么？

    艾琳沉默了一会儿，“既然你什么都没看到，那就算了吧，”她说，“你之前一直这样做吗？我是说，去翻看别人的思想和记忆。”

    卡塔琳盯着艾琳，确定她真的没有报复的意思，才小心地回答，“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去看。”言下之意，大部分她还是会去看一看的，在未经过允许的前提下。

    艾琳忍不住心中呵呵，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