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冬倦(NP)_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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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3/8页)

在瘾症折磨下缩在墙角将十指咬得遍布鳞伤,这几日才慢慢调理过来,据说已经愿意走出病房散步。

    对此傅缨倒不怎么意外。虞韶本来就是绸缎锦堆和紫檀鸟笼里养大的金丝雀,他能在泥淖里硬撑近半年反而不可思议。

    傅缨提前整好公务,上车让司机直接开去医院。

    她到了医院,径直往虞韶的病房走去,到门口抬手要敲,谁知门是虚掩着的,一挨着就开了。房门正对着窗,午后的阳光将虞韶的黑发烤成一种柔软又触之即化的焦糖色,他垂着眼睫,面色苍白神情恹恹地坐在床边,病服解开松垮垮塌在肩上,锁骨沟清瘦得嶙峋,颈下有一道鲜红划伤,估计是砸东西时飞溅的碎片留下的,护士正忙着给他消毒擦药,碘酒淤得多了,坠成一道红棕水痕淌过玉白胸膛蜿蜒入深处。如此景象倒让傅缨想起虞韶的眉眼一直相当漂亮,接近艳丽,像唐代工笔画中浓墨重彩簇拥在一起的芍药牡丹,被历史岁月刮花了颜料显出难言晦色,虞夫人就曾用錾花玳瑁指甲套点着他脑门,说他“长得妖里妖气”(之后险些被闷头探过去的虞韶咬着手背)。

    不过,就算他生一张褒姒面,傅缨也不会为他做烽火戏诸侯的幽王便是。

    护士给他贴好纱布,收拾了药用品就走,路过傅缨时稍微叮嘱了几句。她点点头,走进去。

    偌大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人,虞韶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她,瞳孔却猛地缩了缩,没漫出多少感情,像刀刃滑过皮肤时刺痛之下的本能反应,他很快又仓促眨了两下眼睫,搅散种种即将涌动的情绪,拉了拉病服自顾自往床上躺。傅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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