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床?”他看着那坨层次丰富的被子。
“是。”杨剪从床下拉出一个巨型黑行李箱,嘎吱嘎吱地拉开。他的行李构成十分单一,空间被衣服占了一半,写字台上几堆书本抱过来,就把另一半占满。之后,杨剪看着床上形状扭曲的那白花花一大团,开始发愁。
李白问:“要带走吗?”
杨剪看他鼻涕都要流出来了,给他递了卷手纸,“不想跑两趟了。”
李白擦鼻子只用了一节,他把用过的纸揣回自己口袋,抱起那团被子抖开,“能塞进去。”他说道,把被子对折两次,又颇为耐心地整理起箱子里乱堆的东西,当他把最后一沓画着复杂受力分析的稿纸在一条叠好的牛仔裤上压平,箱中堆积的物平面已经低了好几寸,就算放下那条厚棉被也能拉上拉链了。
“怎么样?”他扶着后腰朝杨剪眨眼,得意扬扬。
杨剪给他鼓了几声掌,接着就跑阳台上不知道捣鼓什么去了,李白刚想跟过去,就听身后有人叫,是杨剪对床的那个室友,居然还管他叫“同学”,说自己塞不动了,问他能不能也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