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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了皱眉，“没事吧？”

    “没事。”她摇摇头，一垂下头来，眼泪就先掉了下来。“我在医院陪奶奶。”

    他顿了顿，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晚风已经算不上轻柔了，他穿着单薄的衬衣身上都被吹得凉凉的，他却像是没感觉一般，听着她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

    “奶奶身体不好，癌症复发了。我下午去问医生，医生说要保守治疗。奶奶说要回家，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别哭，哭得眼睛红红的奶奶得心疼了。”他顿了顿，眉头却拧了起来。“我也会心疼。”

    宋星辰掩着嘴，突然泣不成声。

    苏清澈就陪着她，等她哭了一会缓过来了，他才问道，“在哪家医院？”

    ******

    宋星辰一直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看，奶奶已经睡着了，呼吸沉稳，屋内安安静静的，只有淡淡的月光从窗外透过来。

    她一侧身，被她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她看了眼宋奶奶，钻进了被窝里接起电话，“喂？”

    苏清澈看了眼时间，心里突然宁静了下来，“还没睡着？”

    宋星辰却是一个激灵，她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听着他电话那头似乎有转向灯的声音，不知怎么的似乎就能感觉到他正在往她这边而来。“你在哪？”

    “我在楼下。”

    ******

    宋星辰匆忙下楼，连衣服也忘记披了，等她一下来就看见站在住院部前门那棵大树下的苏清澈。

    他应该也是从部队里刚赶出来，一身军装，逆着光站着，纽扣也松松的只扣到脖子下面。见她站在清凉的夜色里，微微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