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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沾着雪花。

    小孩身边只有一个用破塑料布和木板围成的小窝棚，窝棚里零散的放着废纸破棉絮之类的东西，上面压出的印子勉强能认出那是睡觉的地方。

    这个小巷里大多数人住的都是这样的窝棚，小孩周围的窝棚里有人听到哭声伸出头看了小孩一眼，见老人死了又把头缩了回去。

    巷子里每天都会死上几个人，没什么稀奇的，过不了多久巡逻的人就会过来处理尸体。

    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只要死的不是自己就行，至于那个小男孩是死是活没人会管，有的人还希望小孩也一起死了罢，这样他们就可以在小孩留下的窝棚里拾掇点儿能用的东西，让这个冬天稍微好过一点。

    雪花依旧不知疲倦地飘着，巡逻队的人很快就来处理尸体了，他们粗鲁的刨开依旧哭闹的小孩，然后提起老人僵硬的脚就往乱葬冈走去。

    留下的小孩害怕而沉默的看着这一幕。

    乱葬冈里，老人的尸体刚扔下不久，等待在一边的流浪者就迫不及待的扒下老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丝毫不介意衣服是从尸体上刚扒下来。

    等老人的身体上再也没有一块可以取暖的布片后，流浪者才有些失望的离开这里，夜色笼罩下，几个手里拿着铁片破刀的黑影悄悄潜入乱葬冈又很快离去，他们离开后老人的尸体好像缺了一大块，乌沉沉的血流淌在黑黄的雪地，又很快被落下的雪花掩埋。

    没人知道那个小孩去了那里。

    窝棚周围的人家清早起来看见小孩窝棚里没了人，他们迅速抢着小窝棚里的一切，不到五分钟原来窝棚的地方就只剩一小块空地。

    这空地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