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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不苟的头发，身上穿了一件土黄色鸡心领的针织马甲，里面则衬了件白衫，看起来低调又儒雅。

    男子嘴角上翘，笑容倒是暖洋洋的，但不知为何，郁小景却觉得他眼睛里半点笑意也没有，混着冰碴似的。

    郁小景翻到照片背面，上面落着几个遒劲的字：“2005年12月8日 赠郁禾 沈顾阳”

    “这个不错。”郁小景弹了弹照片，“不胖不丑不秃头，还年轻，不用当我干爷爷，直接当干爹就行。”

    郁之宁叼着笔回过头，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惨白了脸。

    他一把夺过那张照片，打了一下郁小景的脑袋：“再乱翻我就送你去见你妈！”

    一身潮热的郁之宁慌乱的将照片塞进抽屉，却听见郁小景笑嘻嘻的开玩笑：

    “爸，这是你的老熟人？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菊花留给自家采，熟人的买卖好糊弄，你干脆做杀熟的生意算了……哇啊啊啊救命！！”

    只见郁之宁一个猛虎下山扑过来，扒下郁小景的裤子就开始噼里啪啦一阵猛打：

    “你从哪儿学来这么多污七八糟的话！？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但是，有道理。

    郁之宁一边打一边想。

    第四章

    看了看存款数，郁之宁连租衣服的钱都不舍得花了。

    看来只能穿以前穿过的衣服。

    他在镜子前熟练的涂粉底时，郁小景面色阴沉的出现在他背后，少见的嘴里没有吃东西。

    “你真的要去潜规则？”郁小景哑着嗓子问。

    郁之宁手一顿，从镜中看到那孩子拥挤在一起的五官，看起来快哭了的样子。

    他扯出个僵硬的笑容：“想什么呢？我昨天跟你开玩笑的，你也当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