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薛定谔_第三百〇七章 木秀于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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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〇七章 木秀于林 (第5/16页)

压迫神经,现在病情日益恶化,不但两条腿不能动了,身体也半瘫痪了,意识也模糊了,病危通知书一到医院就发下来了。手术定在明天上午,具体的做法是在头上钻几个洞,把颅内的积血排出来。

    当天晚上,因为医院规定只能留一个人陪护,几人商量后,后母和虞子衿回家去了,留下虞子佩一人陪夜。她在父亲的床边坐了整宿,父亲一会儿昏睡,一会儿睁着浑浊的两眼动来动去,问他话他从不回答,只能猜测他想要干什么,有时是要上厕所,有时什么也不干,动上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偶尔,昏睡中的父亲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不知说些什么。虞子佩凝视着父亲,觉得父亲好像突然间变得陌生了,让她一时很难适应。

    早上,后母和虞子衿一起来了,虞子佩抽出时间到医院外边吃了点东西。护士拿来了病号穿的白衣白裤,她们俩和后母给父亲换上了,然后一辆推车来了,父亲被推进了手术室。她和后母还有jiejie虞子衿,坐在手术室外边走廊的长椅上等待,后母眼睛红红的,不停地对她们姐妹俩说,父亲这一辈子吃了多少苦,从没有享过福什么的,像是在给父亲的一生做总结,她们都明白后母的意思,也感激她能在最后的阶段陪伴父亲。此时后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手术台上的父亲确实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虞子衿安慰着母亲,虞子佩则起身到走廊拐角的水池去打水。

    手术动了将近三个小时,父亲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闭着眼睛,头上缠着绷带,几根塑料管子从绷带里伸出来,连接在头边的塑料袋子上。旁边的护士手上高举吊瓶,一个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医生对后母焦急的询问只回答了一句还好,就什么也不说了。父亲被推进了脑科病区的重症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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