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薛定谔_第二百八十六章 郑齐敏的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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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六章 郑齐敏的信 (第5/12页)

母亲只唤我木木。哦,如此。可惜——母亲车祸,抢救不力,已成植物人。

    我轻轻啊了一声。

    他微微低下头。是叔叔,是叔叔他们,故意拖延。

    我掩口雪呼,父亲呢。

    他无言。

    当时离得太远,只能在脑海中看着母亲常常毫无声息被缓缓推出,嚎哭不已。小小人儿接连多日,黄昏时刻,独自一个悄悄跑至树下,靠着河水,陪树说话,请它照顾好mama。勿要牵挂,抑或不甘。

    我怔怔看他。原来也曾如此悲苦。

    不知何故,他被厄运缠身,饶是如此,他亦心安理得。从未见他掉过一滴眼泪。

    哦……家中尚有何人?

    尚有余恨。

    我摇头,心内叹息。

    自此,自此我便唤他十八十八。

    十八十八。可是你这姓真是不好,我怎么看着满是兵戈剑气,杀意起伏?我自顾自又说:于我也不好,偏生我姓郑,一关一耳之外,别无长物。

    落地窗外霓虹闪烁,流光异彩从他脸上汹涌而过。他张张口,欲言又止。随即骂我胡扯。笑笑说:祖宗姓林,我何从改变?

    我抬眼看他,听他父亲母亲地叫,百般都是不惯:自家亲人,何必如此敬畏?反见得生分。

    何止生分呢?林木说:我高中时,听说有个同学,在餐桌上,父亲一声咳嗽,他都会骇得筷子掉在地上。

    我听了一呆。

    我的生活和他不同,但我不知如何说起。

    不过后来我也慢慢惯了,会跟他说你父亲如何如何——一副庄重神气。

    他也变俏皮了些,提及他父亲,只说“我亲爱的老林大人”。

    他父亲。他母亲。我父亲。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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