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薛定谔_第二百八十六章 郑齐敏的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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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六章 郑齐敏的信 (第8/12页)



    但未料他出去数年也未觅到合适对象。不得已只好打点行装返回我身边。临行前我替他修改履历,安慰他说只是“betweengirls”,天道酬勤,向无绝人之路。然后我说,再见了。

    我不知何时养成恶习,认为人生一场,便是来练习着说再见的。

    仰光转机时他来电话,说想起前途未卜,心情寂寥,但见一日本女子,背一大大旅行包,独自靠在街头长凳上,正自咬唇落泪。因此心情安抚了不少。我调侃说:心理不必阴暗,可以一解乡愁。他听了也笑。

    他是在海外漂泊那么多年的人,自然明白这世界不是常常歌舞飞扬的。

    莫仁说他喜欢在深夜看恐怖片。有时也看歌舞片,音乐剧。曾跟我大力推荐《大河之舞》。痴迷爵士乐,喜欢NORAJONES.在东京时有轻度的抑郁症。

    我猜测他在仰光和东京曾经有背弃和遗忘。但我也不问,亦不介意。

    后来费尽周折,莫仁终于就职河内某上市公司总裁特别助理。他在仰光和我联系,东京亦有联系,后来来往飞曼谷也有联系,连面见总裁时该怎样配领带也来电话问。他还想再谋划两人未来,我却已明白曼谷一别即是永诀。

    后来他问我,你是不是,从来不曾想过我?

    我沉默。竟然如释重负。

    时光。我屈卧于时光之水上沿河无绪漂游,或沉默不语,或谈笑风生。但无论沉默或谈笑,我知我内心已长出绿色的苔藓,那些不能触摸的回忆,在我毫不留情的巴掌之下,打个滑就流窜。

    我面色端然,眼神清明,而,心事斑驳。

    在网上有人与我搭讪,说“我自东土来。”我无以应答,良久踌躇道“哦,东土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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