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我正做完第五组卧推,肱三头肌有些充血,我甩了甩手,“那就来吧。”
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地抱着我,角度刁钻地向我撞来,说得上是练柔道的耻辱,我居然一时不备被他扑倒了,还摔在瓷砖地板上磕到了额角。
昏天黑地中,原微的日夜灌输起了作用,我首先想到的不是飞来横祸,而是见色起意。
帘子的挂环在铁丝绳上英勇就义,喀嚓断得整齐,兜头将我罩在不知多久没清洗的湿滑地面上,那人压在我身上不安分地摸了几下,一骨碌爬起来,我听见拖鞋凌乱的踩水声,水滴溅到了我裸露在外的小腿。
紧接着,他凌空朝我的腹部来了记肘击。
我忍不住骂了句粗话。
他跑了。
我抓起浴巾追出去,可惜为时已晚,走道上已经不见人影。
对面淋浴间的帘子底下鼓动着,掀起来,露出一个沾着泡沫的脑袋,以及小段雪白的胳膊内侧,他手搭在头上,状似不久前还在洗头,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打量我,呀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