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眶忽然就锁不住眼泪了。
“你可以吗?”女班拿着裙子,为难地看我,“这眼睛都要肿了,不然就放弃吧,大家不会说你的。”
我摇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裙子:“没事,就是触景生情而已,女装嘛,我输得起。”
我转身进了房间,房里空荡荡的,体委出门前试的衣服还凌乱地扔在床上,我在床边坐下,好不容易刹住的情绪又翻涌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哭的啊,我和原彻也一起看过星星月亮,我们同班有一千多个日子,我们一起做过傻事,有很多值得留念的美好回忆,这还不足够吗?
是我说的,无论如何,都足够了。
人为什么如此古怪,嘴上说着够了,心里却好像破了个口子,一边血流如注,一边贪婪地渴求更多来填补。
我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我在腿上锤了一拳:“秦思故,你不准哭。”
有敲门声响起:“我进来了。”
糟了,忘记锁门。我胡乱擦掉眼泪,把衣服展开,做出要穿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