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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衍静静的盯着她看了会儿，薄唇微启，“果果姐。”

    一声平平淡淡的低唤声，成功将顾灵犀满腔复杂的情绪炸的灰飞烟灭。

    之前的这么多年，他从未如此叫过她，即使偶尔阴阳怪气的唤声“jiejie”，那也是带着三分蔑视，七分警告。

    不像现在，jiejie就是jiejie，是礼貌且乖巧的称谓。

    “你怎么现在才来？”

    钟衍顶着一张冰山脸，低声问，“找我有事？”

    顾果果低下头，小小声：“没...”

    她问他:“你不吃饭吗？”

    “不饿。”

    “那我给你端些水果来。”

    钟衍扶了下眼镜，低眼瞅着她，那眼神冷冽的要将她融化了。

    “别告诉我，你在愧疚。”

    男人道:“那些无聊的东西，我不需要。”

    话毕，他冷冷的收回视线，转身欲进门。

    “小熊。”她在身后急切的喊出声。

    他回头，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脸色愈发严峻。

    “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她深呼吸了几次，壮着胆子开口，“就是上次....唔...你来找我时，我身边那个小个子的女生你还记得吗？”

    钟衍半倚靠在门上，抬手解开最上面的衣扣，眼角上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顾果果心里本就不快，特别再瞧见他认真回想的样子，更是气闷不已。

    “她想要你的电话，我可以....给她吗？”

    最后的几个字，咬字很轻，是试探的，小心翼翼的口吻。

    她双眼澄亮泛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那小眼神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