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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第2/3页)
腰缓缓向上,一路顺着冷白的脖颈,停在发梢尾端。    江杳的头发如他这些年来想象的一样,很软。    那天晚上,他从后面单手扣住江杳的后脑,指腹擦着头皮,埋向他从未碰过的温热发间,直到指缝全被发丝占满。    每逢关键处,江杳都会濒死般扬起脖颈,嘴里不服气地骂骂咧咧,后脑却又无意识地主动朝他掌心贴近,反反复复地自投罗网。    那绺红发从他指缝间漏出,随着他五指收紧的力道,翘起、颤动,像孔雀最美的翎羽,又像红狐狸骄傲的尾巴。    江杳对身后那道近乎露骨的视线毫无知觉,专心致志生着闷气。    其实早在初次见面,他全部目光都被这个堪称完美的对手牢牢抓住的时候,他就敏锐地意识到,段逐弦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温文尔雅。    但当时的他欣赏段逐弦,觉得段逐弦是个值得他深入探究的人,以至于和段逐弦每一次交集,他都带着无限的期待。    就连不经意触碰到那道沉黑的视线,也能激发他顺着幽深通路挖掘矿藏的快感。    而现在,他只觉得段逐弦是个衣冠禽兽。    扒掉那层皮,除了变态,再无其他。    *    到江家后,江杳进门蹬掉鞋,对管家说:“别放闲杂人等进来。”    说完径直走到客厅岛台喝了几大口水,一回头,发现某人已经被保姆阿姨请进家门,还毕恭毕敬奉上了一盏茶。    江杳眉心一拧:“都说了别乱放人了。”    保姆愣了愣:“这位不是姑爷吗?”    江杳被雷得不行,露出极不自在的神情,瞥向段逐弦:“姑爷个屁,门都还没过。”    保姆显然没料到事态会这样发展,站在两人中间有些尴尬,朝段逐弦投去求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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