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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6页)
    乔南镜还是找到了地方。冉文泉没告诉他,沉默许久,却一直没挂电话,他终于想明白那数字和人名是医院的机器在报号。    只能是费忱他mama,费忱只有她一个亲人。    她叫什么名字、住的特殊病人护理院在哪儿,乔南镜都知道,他查过,没人脉,查到的只有这些差不多的表层信息;那儿只有基础的医疗设施,更多是一种托管性质,从来也没多少人,用不着也没资格叫号治病。    地图上一搜,护理院周围的五家医院就全出来了,乔南镜无头苍蝇样一间一间找。    从第二间出来,等在外头的出租车师傅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菊花茶,侧转过身,手往铺了麻将凉坐垫的椅背上一搭,问他:“阿囡,你这是做什么呢?”    乔南镜说他在医院找人。    “这附近医院可有几家,没告诉你在哪儿啊?”    乔南镜恹恹地点头,说只听见有机器叫号声,他们不肯说具体,不想让他来。    师傅叹了口气:“你倒难得是个孝顺乖伢。”乔南镜没解释这种小误解,师傅又道,“我给你讲,机器报号声音像,实际亦有不一样,你去听,就晓得。”    再往下乔南镜就留神听了。果然,那些机器叫号的声音都机械且冰冷,可每家医院却又有差别,各不相同,他一台一台听,走到第三家,确定就是这儿,又跑去护士站问:“能帮我查一下茅礼晴现在在哪儿吗?”    “前鼻音后鼻音?”    “后鼻音的qing。”    她又问:“你哪个?”    “我是她外甥。”    她咬了口芝麻糖,道:“急救处呢。”又对边上一个护士叮嘱,“钱还没交完,你过去时候跟家属提一嘴,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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