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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曲跳动的线条，成了一条直线。

    被纱布缠绕着的人，终于安心的睡觉了。

    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签下那份火葬协议，只晓得整个手都是在颤抖，眼泪不停的滴落到那张纸上，染湿了大片。

    打电话到家里，没人接，她想起来，卫栓说过，她mama已经回了老家，于是打了回去，得到她回复的，只有年迈痴呆的姥姥。

    她没办法告诉她这个事实，在电话那头忍着哭声，轻声问，“我mama呢？姥姥。”

    声线颤抖，那边嗯了好几声，才终于明白她说的什么，沧桑的声音，少了几颗牙齿说话漏风，大声吆喝着。

    “没，没了！她跑走了，我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就把我丢在这里，我不知道！”

    跟这个姥姥的感情向来不是很好，她脾气总是很暴躁，哪怕是痴呆，也不待见她这个外孙女，更别提她爸爸，她说过，这辈子死，都不会承认姓卫的跟他们是一家。

    柳昱静静地坐在一旁，胳膊撑着双腿，手机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他把全程都听得一清二楚。

    挂了电话，又是低声的哭泣，她流了好多眼泪，比任何时候cao她流的都要多，这是他见过情绪幅度最大的一次。

    卫唯一抓住了他的胳膊，哽咽的声音沙哑，求着他。

    “帮……帮帮我，我没有钱，呜可以买墓地，求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帮帮我。”

    是沉重的一句话，破皮的眼皮，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