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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嫣的头脑里不断回放着陈子茜沉下水面时，那充斥着悲哀和恐惧的眼神。

    这已经是沈芷嫣第二次直面死亡，第一次死亡是她自己的，她驾驶的悬浮车和另一辆撞在了一起，剧烈的疼痛和无法控制的恐惧，是她对自己上一次生命末尾时唯一的记忆。

    韩琪回头看了她几次，沈芷嫣也是知道的，沈芷嫣很难说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头脑里一片空白，心也是空白的，走路似乎成为了一项机械地活动。

    韩琪或是见她实在不在状态，竟慢下脚步，在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然后低声道：“人各有命，刚才的事和我们无关，就算你难受，你也不是主犯，顶多算是个同谋。”

    沈芷嫣诧异地抬头看向了这个看起来只有13、4岁的男孩儿，竟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抹隐隐地担忧。沈芷嫣微微地扯了扯嘴角，心道，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还不如一个孩子明事理。生死有命，当初她陈子茜施加霉运蛊的时候，并不是想要害死她，她觉得韩琪也没那个意思。

    只能说陈子茜的命就是这样的，既已如此多思无用。沈芷嫣勉强地笑了笑，却看到韩琪轻微的一皱眉“不想笑就不要笑，看着碍眼。”

    沈芷嫣原本并不想笑，但听着韩琪这语气，莫名就想到了上辈子在网络上一个特别流行的词——傲娇。沈芷嫣低下头微微地笑了，她轻声问韩琪道：“你给我的是什么啊？”

    韩琪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特别不屑地说道：“果然是野路子出身，那个是蛊盒，里面可以同时放二十中不同的蛊，我们出门都得带上几个。你都是我徒弟了，以后就别拿那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