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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酝酿出的睡意全被满脑问号塞满了。“不了。”控制住表情，不要显出鄙视与厌恶。

    “欸？你都还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性质的吧，就拒绝了吗？”他沮丧的挠了挠头发，“虽然不太好意思，请问你有宗教信仰吗？大部分你这样年轻的人应该都十分开明才对啊，就是偶尔会遇到过宗教原因不愿意捐献的情况，但是……”他自顾自的往下说着。

    插上飞机上的耳机，看起电影。年轻人？我吗？哪里年轻了。

    “那个……”他表情低落，似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依旧丝毫不气馁地拿出手机，手伸过去按着屏幕展示，“你看，只要关注公众号就可以直接登记了哦！cao作简便。”

    这是什么鬼？除了保险推销和传销组织，居然可以那么缠人？而且还是要捐……器官？

    于是林钰明不负众望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对方也就闭嘴了。但是林钰明的视线略微瞟过那亮着的手机屏幕，嗯，头像是——一颗泡在液体中的、血淋林的、具体生动的心脏标本？！对这个人的印象——瞬间从聒噪变成了诡异。

    热切的家伙灰溜溜收回了手臂。

    是他的错觉吗？好像透过不太隔音的耳机，听到了这个“推销员”的轻声叹气，而后被淹没在飞机的轰鸣声中，一同沉入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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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舱中的灯光已然关闭，睡着的林钰明忽然强忍着身体的微颤，醒来时一身冷汗，他决定不再睡。静谧中打开了屏幕，都是无趣的电影，四周都是无尽的黑暗……无聊中，便借着屏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