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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 中间空出来的位置, 都能再放一张单人床了。

    孔宣对郑羽南的做法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任由他安排，然后郑羽南便搂着阿卜，中间隔了一大片空位置躺着孔宣，一人一妖一仙就这样睡去了。

    睡到半夜，孔宣缓缓睁开眼，周围一片寂静，耳边只剩下郑羽南平缓的呼吸声。

    虽然房间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孔宣身为神明，自然视物没有半点障碍。他转头看向右侧，郑羽南仰面朝上睡得十分规矩，睡觉的姿势位置都跟入睡前一样，而阿卜早就滚到了床中央，张开四肢睡得正酣。

    孔宣一把拎起小萝卜精，扔到了自己另一边，然后往床中间蹭了蹭，又蹭了蹭。

    他转过头，见到郑羽南就在伸手可及的近处，甚至还能感受到他的鼻息缓缓喷洒在自己脸颊，孔宣才满意地重新闭上了眼。

    至于阿卜，继续在熟睡中翻滚着，已经滚到了床的边缘了。

    “阿卜——”凌晨时分，郑羽南是被阿卜的哭喊声吵醒的，他循着阿卜声音传来的方向侧过头去，就见到孔宣的面容放大在自己面前。

    “……”

    郑羽南正准备瞧瞧起床去查看阿卜的情况，就见到孔宣也睁开了眼。

    这还是郑羽南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孔宣的五官，他这才发现，原来孔宣的眼珠并不是普通的黑色或是棕色，而是琉璃一样的半透明的琥珀色，他眼白少而瞳孔大，眼底是一片澄净，即使现在天色还有些昏暗，郑羽南也能从他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刚睡醒的孔宣脸上没有平时的凌厉，而是多了几分柔和，这样的孔宣让郑羽南的心跳陡然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