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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得知的，就跟爸爸吵。那时候我才刚刚进高中，帮著mama骂爸爸，又求mama原谅爸爸，我不想他们离婚，那样我就没有家了，之前一直很快乐的一个家……後来吵啊吵啊，吵了好几年，mama自杀，没死成……再然後是冷战……反正吵得厉害，然後冷战，然後再吵。我读大学那会儿，mama常给我打电话，说爸爸不是人……爸爸在家里跟mama吵，出去照旧乱来。mama吵了，在家里，只会哭，要死要活。我大了一点，就劝mama，既然没有感情了，为什麽不离婚？mama说为了我。我说我已经长大了，没关系。mama说，她就这麽个男人，离了婚，她怎麽活下去？然後又是生病，病了，越发多疑，心情一暴躁，就病得越厉害。我想，如果他们早点离了婚，是不是mama可以活久一点，痛苦能够少一点？”

    屋子里的人都在静静地听著。厉剑心里更加惴惴。

    彭竹把眼泪擦掉，对著厉剑，仍然慢慢地说著：“我跟mama说，放手，是一种解脱，不是解脱爸爸，而是解脱她自己。她还能够有自己的生活，工作也好，玩也好，反正我们家条件也不困难。我说我跟mama在一起，丢掉那个腐败堕落的家夥，不用为他伤心难过，也不用为他担心，怎麽著都好，怎麽著，都比这样耗著要好。不是耗爸爸，是在耗著她自己的生命啊！可是mama听不进去。她说不是你，你不能够理解……”

    彭竹大口地喘著气，好不容易才把嚎啕大哭给咽下：“果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道理，好多人都知道，我也知道，我怎麽可能不知道？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