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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缓缓闭上眼睛。

    过了很久，只听那人轻道。

    “李茵，不想等太久。”

    ……

    第二天起床，乔天睿已经走了，他早上要去围棋社道场，上午又有课，没有时间让他赖床。

    进到洗手间洗漱，正要拿洗衣机里的衣服去晾晒，黄欣欣愁着一张脸走进来。

    “早。”李茵道。

    黄欣欣礼貌回应，“早。”

    见她心不在焉，李茵问，“怎么了？”

    她摇头，进到洗手间无精打采挤压牙膏。

    她不说李茵便不问，去厨房煮了三人份面条，等黄欣欣走出洗手间便叫她过来吃早饭。

    黄欣欣站在李茵旁边盛面，半晌，她轻叹一声道，“茵茵，我这个月没来大姨妈。”

    “再等几天看看。”李茵盛自己的面。

    “都两个星期了。”

    见黄欣欣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李茵皱眉，“不会是……”

    “我和他就一次，那时候情不自禁就……谁知道会这样，我该怎么办？”

    李茵忙安慰，“别干着急，买验孕棒回来测试一下。”

    “要是真有怎么办？”

    李茵头疼，“真有，你要吗？”

    “不要！我才二十二岁。”黄欣欣一脸惶恐。

    李茵点头，“那就打掉。”

    她的话语太过冷静，黄欣欣静默。

    不然能怎么样呢……

    即便害怕，即使残忍。

    刘佳琪这几天也经常见不到人，她每次都很晚回来，回来时身上酒气很重。

    有一天深夜，她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李茵半夜去洗手间便见她这副鬼样。

    “回房间睡。”李茵拍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