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得骂不得说不通,他这是捡了个祖宗啊……
索性就着这个姿势,闭目养神去了。
再酸的梅子,也压不住那种从喉头深处涌上来的恶心感,不过刚才被这小鬼一吓,竟是忘了这茬。
看来下次可以想想别的法子来转移注意力。
确认他睡着了之后,萧君逸才稍稍放松,也松开了他的两根手指,右手的刺痛已经到了一种难以忽视的地步,每根经络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他有些脱力地朝后靠去,一直隐在袖子里的左手也松了开来,一道微弱的银光闪过,又被他往袖口深处掖了掖,背后已被冷汗浸透。
失忆是真,失语也是真,虽然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说过想要带他走,但是从小刻在脑子里,根植于本能的警惕让他不可能轻信这样一个陌生人。
而且……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待你好……
虽然记不得是谁讲的,但是却不妨碍他如此时刻提醒自己。
哪怕他刚刚救了自己的性命。
哪怕,此刻他的胸前正贴身藏着那块红色的碎布。
哪怕这人从不曾说过半句重话,露出半分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