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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下将书桌上铺着的草稿纸收拾进了垃圾桶。

    苏岚走进房间, 视线扫过陈是房间里那些陌生的布置, 只觉一阵恍惚——上一次进儿子的房间好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 儿子在自己不经意间长大了。

    陈是把椅子让给苏岚，自己坐到了床上，随手剥了只橘子递给母亲。

    看到儿子摊开的手心上放着的小巧橘子，苏岚嘴角勾起一抹笑：“小时候你最喜欢吃橘子，总缠着我给你剥, 没想到一下子就轮到你给mama剥橘子了。”

    陈是沉默着把橘子放到苏岚手里, 起身关上了房间门。

    那天晚上在房间里, 母子两人谈了许久, 一直到远处教堂的钟声响起，母子俩才结束了这场谈话。苏岚走出房间的时候，把相册小心地放到儿子手中对他道：“我很庆幸你有这么一群愿意带着你玩的朋友，从前是我和你爸狭隘了。”

    “我和你爸不会再干涉你谈恋爱的事情，在你没有同意之前我也不会把你送出国去。妈希望你能够好好地享受青春。爸爸和我以后会多抽出时间来陪陪你和Harry……过去错过了太多，希望现在补上还来得及。”

    “阿是, ”苏岚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说道，“对不起。”

    陈是什么话都没有接，只是默默地攥紧了手中的相册。

    在补习班的日子十分枯燥，每天不是做题就是讲题，高强度的练习几天下来就让还沉浸在假期余韵之中的同学们大呼“受不了”，第三天开始慢慢有了逃兵的出现，因为请假而空出来的座位越来越多了。

    “这题目难道不有趣吗？”季连霆对于这些选了物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