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正是人生观养成的时候,如果让他留下了「平民出生的官员没有底蕴,只会溜须拍马」的印象自然大大不妙。
故而太傅才快马而来。
太傅是夏安然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认识的人,于他心中地位自然不低。虽还有一个程不识,然而程将军讷言,这种话自然不好说。
郅都?郅都是郎官出生,按照汉朝的规矩,郎官要么是荫蔽为官,要么是捐了大量的财产,总之这都能说明郅都不算是平民官僚。
然而太傅居然到了这先教授他一番为王之礼,现在还连给他说「此非个案,不要对平民出生的官僚失望」都说不出口。
不,可能也不是说不出口,而是他的太傅内心深处,做人夫子的身份阻止了他将这些话说出来。
作为中山王的夫子,他不应该向自己的学生传输带有偏向性的信息。
作为先生,当奉行“中正”二字,一味地向学生管束带有暗示性的思想绝非正道。
夏安然叹了口气,倾身向前扶起了他这位在此时难得显露出一些笨拙的先生,开口将话题圆了过去:“敢问太傅,本王日后,又要如何分辨那饼,那猴呢?”
见小少年认真的模样,翟邑笑了,他自袖中掏出一卷竹卷,恭敬递到了夏安然面前:“殿下,此为韩御史所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