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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变得失控起来，“我希望他尽管说出来，说出他其实希望我能够消失，这样他就不用再这么痛苦了。”

    “为什么你要这么想呢？”秦笙歌问道，“是在你心里，觉得自己不值当，还是觉得那孩子就是这样的人？”

    “不……”丛云几乎是立刻就否定了，“小景很好。”

    “那你呢？你觉得自己好吗？”秦笙歌问道，“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你为什么就觉得他痛苦了？”

    丛云抿着嘴没答，秦笙歌继续说道：“痛苦的不是他，是你。”

    被戳破事实，丛云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声道：“没错，是我，我不想看到小景因为我受伤，我觉得好痛苦，如果不是我就好了，小景明明那么努力，我却想放弃，我就是个自私鬼。都是我的错，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跟他扯上关系，就不会这样了。”

    “想放弃又有什么错？自私又有什么错，人都是自私的，你又何必因此自责。”秦笙歌道，“悲喜从来都是相伴的，做不到会痛苦，失去会痛苦，难道得到就一定开心吗？你要明白，你会痛苦，是因为你在乎。”

    “但是我就是个废物。”

    秦笙歌闻言长叹了一口气；“茶茶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这么悲观。”

    丛云被问得不知所措，一时有点分不清楚他是真的在说自己还是在调侃，眼泪都直接停住了。

    看他这样秦笙歌又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过来吗？”

    丛云摇头：“是小景……？”

    “他在疗伤，没空。”秦笙歌道，“茶茶有跟你提过一个叫槐灵的人吗？”

    丛云点头。

    秦笙歌继续说道：“他告诉我，你这